体验OW自定义模式的成人内容后，我感觉不如去看3D区
文/三明
关于守望先锋和3D区的故事，我想很多人都不会陌生。
在当下，各大成人网站的3D区俨然已经成为了守望先锋很多角色的“第二老家”。像是三巨头天使、猎空、DVA，还有四天王黑百合、艾什、布里吉塔、黑影，各种高质量的创作为玩家/观众带来了无数遐想，我相信甚至不需要在文章开头先放一张美美的“屁股图”，很多人可能看到下面这个LOGO就已经吉尔梆硬了。
不久之前，知名R18内容作者Memz宣布已经提取了守望先锋2所有英雄的模型，其中也包括了新英雄雾子。这条消息的点赞量比最近绝大多数官方公告还要高，人们如此热忱的期待下，相信过不了多久，雾子会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荧幕中。
话说回来，二创毕竟是创作者在原作基础上的想象力延伸，守望先锋的这么多角色会深受这类网站和网友的喜爱，也只能说明暴雪在人设上的老道功力，对于这些同人作品，暴雪一直秉承着不商用不反对也不支持的正确态度。
没人会拒绝一个健全又色气的天使，但我想也没有多少人，会希望在一局游戏里看天使在交战区域外搔首弄姿跳艳舞，然后打开战绩面板看到她0-0-0的数据，你说是吧？
能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而几天前，人们关注到这条本该泾渭分明的界线上，出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的“灰色内容”，有玩家在《守望先锋2》依托于地图工坊的自定义服务器中找到了许多GHS的玩法。
推特用户Lynn_McGoo发文称，她12岁的儿子在玩《守望先锋：归来》时发现一个特殊的色情模式“性骚扰模拟器(sexual harassment simulator)”，让人感到不适。
这位家长这样形容模式的玩法：“该服务器的房间标题带有“女孩”（girls），所以我儿子进入房间时选择了一个女性角色。然后发现自己成为了游戏中唯一的女角色，他被迫着躺下，而男性角色则扑到他的角色身上开始使用FPS游戏中常见的嘲讽手段T-bag。”
在对手的角色尸体附近连续蹲起
“我儿子意识到不妙，马上关掉游戏并告诉了我，为了孩子，请不要去玩《守望先锋：归来》！”
这条推特很快就引起了许多玩家/家长的关注，Twitch主播Limmy帮忙转发了Lynn的推特，并调查了游戏中存在的对应玩法。
看到这位家长的举报，暴雪很快做出了回应。
公告中这样说到：“我们的游戏中绝对容不下不适当的露骨内容，一旦发现有使用者创建这种模式，我们会立即删除。我们也一直在努力改进自动过滤程式，来防止玩家创造的不适当内容，并手动排除系统未捕获的任何内容。”
只不过，在经过Reddit许多老哥测试之后，他们发现暴雪只不过是封禁了一些关键字比如：18+、角色扮演或是daddy的房间，在聊天频道里屏蔽了一些和性相关的语句。
自定义模式本身的代码依然存在，会玩的行家们还是能从“Tinderwatch 18+”“Anime Girls Naked”“$Ex”等表达隐晦的标题中找到这些奇妙的聊天室。
为了取材顺便批判这种钻合法规则漏洞的行为，我也专门到美服潜伏、观察了两天。
好比是，我进过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直球表现，但依然让我从生理上感到不适的奇葩房间。
地图是被限定在伊利奥斯某个角落的浴室中，玩家只能选择狂鼠和路霸这两个英雄，他们要在这个浴室中嬉戏，路霸玩家会卖力出钩，狂鼠玩家被钩中之后则会丢下一个炸弹，并且发出贱兮兮的笑声，就好像他很享受在这种“虐待”中。
我在角落看了一会儿就退出了这场比赛，毕竟我可不想钩一只跳来跳去的臭老鼠，也不想在被一头肥猪钩中后让他尝尝我的大炸弹，我甚至没有勇气进入队伍语音频道，听那些玩家到底是如何在线“语爱”的。
我也进过另一个口味稍轻，但依然充满了部分人群油腻且猥琐幻想的房间。
在这个模式中，阵营被划分成了1个卡西迪（即曾经的麦克雷）和N个女英雄。
卡西迪由系统随机抽取产生，扮演卡西迪的玩家需要在地图中和剩下的女英雄“追逐打闹”，他利用手中被换回了1代E技能「闪光弹」击倒女英雄，成功击倒后，页面上会提示“T-bag to fuck”，为了绕过游戏中的敏感词过滤器，显示语言大概是用空格编写的。
一通操作下来，这名女英雄的头上会出现“PREGNANT（已怀孕）”的提示，不久之后，她就会生下一个由机器人操作的代表了“宝宝”的小托比昂，大概是规则制定过于简单，游戏中的托比昂也能被闪光弹击倒，然后生下更多的小托比昂。
这个玩法的本意或许是在嘲讽卡西迪的（前）现实原型杰西麦克雷，因为曾经参与恶名昭著的“科斯比套房”，他最终深陷性骚扰风波，在离开公司之后依然被诉诸法律，连带着游戏中的英雄也只能改名。
真正体验之后我却很难具象化地形容那种复杂的情绪，通过一局具体的游戏或许能够传达给你——我是DVA，曾经是一名守望先锋，在组织被迫解散后，我退下前线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电竞选手，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完成工作的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而在某一刻，我意识到背后传来若远若近的脚步声，我本能反应过来有人在跟踪自己，从沉稳的脚步和马靴摩擦地面发出的清脆回声来判断，来者听上去是个牛仔，而在几次奇妙的翻滚声后，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气打在我的脖子上。
“嘭！”，我被一声伴随着刺眼白光的巨响炸倒，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一个叼着雪茄的牛仔开始在我身上不断蹲起...
怎么说呢，这种独特的体验不能说是颠覆我三观，至少也让我大受震撼。
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自己成为了某种类型片中常见的，一个深陷敌营的“潜入搜查官”，一开始我对于这个略显抽象玩法很不理解，我不懂，麦克雷和大托比昂生小托比昂到底有什么乐趣，
而在被迫“怀孕”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我终于“上了警”。
以我1代玩了大概2小时不到卡西迪的经验，我不怎么熟练地利用战术翻滚接近看上的女英雄。我不喜欢去攻击在面前搔首弄姿迎接我闪光弹注入的人，反而是那些看见我就抱头鼠窜（也可能是欲迎还拒）的玩家更能勾起我的胜负欲，和一个走位风骚的天使姐姐，在国王大道进攻方门口的巴士边上绕了半天之后，我的闪光弹终于砸倒了她，然后我...
退出了比赛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守序良善玩家即将堕落的标志，至少当我在这场猫鼠游戏中有过那么一瞬间享受情绪的时候，这一次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快乐的外服心灵之旅大概已经没办法上报“工伤”了。
至少没加入小队语音，我这是在能练习E技能命中率，我这么安慰自己
根据守望老玩家的说法，这并不是《守望先锋2》才出现的乱象。
早就在《守望先锋》发售之初，自定义模式便跟着上线，那个时代也有独特的“性骚扰模拟器”，玩法是类似“语爱聊天室”，还需要玩家一边说“骚话”一边对着游戏中呆呆的角色脑补画面。
而随着2019年《守望先锋》开启地图工坊功能，将部分地图、玩法、英雄属性的编辑功能下放给玩家，说难听点，暴雪自己产能不够了，就索性让玩家自己做自己玩。
如果要客观评价这个玩法为守望带来了什么，他并没有让内容本就不足后续更新还不给力的守望先锋起死回生，但是在玩家社群中还是收获了相当的认可评价，也出现了跑酷模式，僵尸模式等等优秀二创玩法。
而在台面之下，更加丰富的自定义功能也解放了玩家的想象力，性暗示变得更加直接粗暴了，比如前面提到“狂鼠小宝贝和路霸爸爸的小剧场”“和托比昂生下小托比昂”。
这种玩法也并非外服特供，国服也有类似的自定义服务器，比如进入游戏后可以对女性角色进行T-bag，女角色会陷入灼烧状态而痛苦的喊叫，只不过国服运营组可能在这块敏感度更高，这类房间往往被划在严打对象中。
必须得承认，并不只是《守望先锋》存在这样的问题，我敢说任何一款联网在线且为玩家开放各种自定义功能的游戏，肯定会被玩家开发出各种奇怪的玩法。
像是借着《FF14》的高自由度且私密的房屋系统，许多人在游戏中开起了线上RP店，其中有线上桌游、赛博女仆咖啡厅这样比较清水的玩法，台面下也有各种“R18跑团”“语爱”等等游走在规则边缘的玩法。
还有另一个知名例子《VRchat》，起初玩家只是在游戏中玩诸如接飞盘、夺旗这样的传统玩法，当自定义角色模型诞生后，各种奇怪的整活伴随着生成的表情包入侵各种聊天群，让更多玩家认识了它。
这可以说是玩家在不断探索游戏玩法的可能性，永无止尽的探索欲为人来带来了进步，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了滋养罪恶的温床。
在不久之前，守望先锋2公布已经拥有2500万玩家，这2500万个玩家中难免会出现像我这样时不时会蹦出些许“灵感”的小机灵鬼——能被雾子每发伤害120的苦无爆头，光是想想脑子里就回响着“叮叮叮”的爽快感！
雾子：呃呃呃.....
我明白，这种听上去很难让人产生共鸣的变态想法，显然不适合在已经免费的，任何一个13岁以上（守望2在欧洲则被评为PEGI 12）的玩家都能接触到的游戏中出现，并传递给这些孩子。
更可怕的是，简单易用的自定义功能反而成为了每个玩家将想象力付诸实践的手段，这或许是现在暴雪应该担心的地方。
但愿在「AI扫黄」真正成熟前，《守望先锋归来》不会在短时间内变成“守望先锋：归西”。
